一个偶然的机会读了英国小说家毛姆的创作的长篇小说《月亮和六便士》。从情节上来讲,与《红楼梦》的宝玉“儿女情长”相比,《月亮和六便士》的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个绝情的怪兽,激起了读者的阅读兴趣,今天我们对两部作品进行一个简单的比较。
“作品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述了一个原本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用画笔谱写出自己光辉灿烂的生命,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的故事。”
两部作品的相似点也很明显,作品的主人公都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异人。而在此之前,他们都曾经拥有过令人艳羡的幸福:置身大观园里“女儿国”里的宝玉,锦衣玉食已经不在话下,青春年少的纯情与美好是让宝玉最在乎的追求,进而对官场的尔虞我诈深恶痛绝。而思特里克兰德体面的工作、丰厚的收入,貌美的妻子、幸福的家庭也能极大地满足了一个男人的虚荣。
但是这两部作品的主人公在挣脱世俗后的归宿却大相径庭,宝玉是新婚不久后堕入空门,不知所踪;思特里克兰德是摆脱家庭的羁绊,追求天命中的本我——画家。从二人的行为本质上来讲,宝玉用行动否定了那个社会,也否定了自己。逃避仕途是对当时那个社会的否定,堕入空门,也否定了自己的天命——一个人的价值,一个人的理想追求。
《红楼梦》向我们传达的主要是人生的幻灭感,这可能是由作者特殊的出身与经历决定的,大观园也许是作者快乐的少年时期,而贾家的败落可能是他人生当中的刻骨铭心的记忆。但《红楼梦》美中不足的是它未能告诉读者前方的路应该怎样去走。这是一位身处封建社会末期文人的局限,他无法为我们指出未来要走的路。整部书在讨论的问题是得与失的问题。
《月亮和六便士》向我们传达的是自我的解放与人生本我价值的追求。作品不仅告诉读者什么样的生活是必须抛弃的,同时也告诉我们什么才是一个人值得他一生追求的东西,我个人觉得,作品的思想的价值要高于《红楼梦》。这也可能与中国的文明——农业文明、黄色文明,是生存的文化有关,得与失,有和无是社会思考的极点,而西方文明更强调人性的解放与追求,这种文明的追求更倾向于事情的真与假,对于错的终极探讨。
不同的社会背景和文化熏陶,使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在挣脱世俗后分道扬镳,《红楼梦》的价值在于它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广阔的社会画卷,展示了人性的善恶与复杂,从而激发读者对社会和人生有更深入的认识和思考。
而《月亮和六便士》的价值更多的在于生命本我的捍卫与追求,它帮助人们剥离浮世的繁华与虚伪,警醒人们不要在世俗的虚荣中荒废青春与生命。同样是对社会、家庭伦理的解构,《月亮和六便士》忽视了现代社会与家庭中,个别人性的善与恶,而是对整个社会伦理进行了整体的否定与质疑——工作枯燥,家庭貌合神离。“用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刀对皮囊包裹下的人性进行了犀利地解剖,混合着看客讪笑的幽默和残忍的目光。”( 杨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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